第22章 生氣了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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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生氣了嗎
聽得此言，尼奧尼的動作停了下來。
“阿達裏組織之前不是還舉報了麟鴻制藥公司售賣皮套藥物？我試圖訪問他們的內部資料，結果被直接遠程切斷了。”
“沒錯，我這邊在懷疑他們在進行針對特種人的藥物實驗，一旦研發成功，咱們的人恐怕人人自危，而且難保繆特政府方不會購買這些藥物，你也知道，他們對咱們現在不能像個木偶傀儡一樣完全聽從他們的指揮、受他們的控制這一點很在意。偌大一個恐怖組織，專門派個小分隊去刺探一個醫藥公司，這事說出來不是太好笑了嗎？後面肯定有其他端倪。”
“有點意思。”尼奧尼蹲下了身體，歪著頭去看已經倒在地上的屏幕裏的周動軒，“你仔細和我說說。”
“你扶我起來，我仔細和你說。”
“別說有的沒的了，摔的是我的電腦，又不是你本人。”
“道理我都懂，但是這個角度我能看到你的生值器。”
“嘖！”尼奧尼一把撈起了筆記本，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因為剛剛一番動作而松散了的浴袍。
周動軒對於現在屏幕前出現的東西滿意了許多，也不再賣關子，將一系列尼奧尼之前連查探帶推測猜出來六七分的事情，前因後果整合在一起講了一遍。
“現在兩國邊界還出現了一個新興的極端組織——西卡索克亞，據說是原穆本約組織的成員死灰覆燃，我不是質疑你的意思，但是你那段時間神志不清、沒有記憶，確實很難說真的對他們趕盡殺絕了，說不定會有漏網之魚。現在國際形勢嚴峻，國內也不穩定，特種人和繆特之間的關系搖搖欲墜，每一種指向都對我們很不利。”
“哈哈，有點意思了~”
“諾亞，你聽明白我剛剛說什麽了嗎？我說穆本約組織有可能死灰覆燃、國際上已經有了公然反對特種人擁有獨立自治權的國家、恐怖組織與國家機器雙管齊下針對雙塔聯合基地、而且很有可能要有針對特種人的藥物橫空出世了——”
“對啊~事情就是要這樣才有趣不是嘛？”尼奧尼笑瞇瞇地對著屏幕打了個響指。
“你這個不是人的玩意我真的對你……！”
“Bye~”
尼奧尼趕在周動軒罵人之前切斷了視頻通話，仰著頭思考了一會兒，低下了頭，看見了滿客廳的狼藉。
尼奧尼眨了下眼，合起手中的筆記本電腦，突地高高舉了起來，接著狠狠摔在了地上。
“啪！”的一聲巨響，電子設備砸在堅硬的瓷磚上應聲而碎，各種元件蹦了滿地。
尼奧尼走向混亂的正中心，赤摞的腳掌踩在尖銳鋒利的玻璃碎片上，很快皮膚被穿透，他挑了一下眉，重重地跪了下去。
膝蓋和小腿的皮膚被割裂，細小的玻璃碴陷入肌膚，流下蜿蜒的血跡，尼奧尼長舒了一口氣，側過身倒在滿地雜亂之中，慢慢地闔起了眼睛。
對於商業與社交意味濃厚的場合，傅純鈞一向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。
只不過畢竟是工作，該有的敷衍還是要有的。
當然了，按理說坐滿了讚助公司大佬的明裏暗裏的場合，作為公司的總經理、為董事會打工的苦命仔，傅純鈞理應帶上自己的助理來擋酒的。
然而很可惜，他的助理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都不穩定，傅純鈞很怕一頓飯吃下去，滿桌的社會上流人士全部積食而死，造成轟動全球的大新聞，對原本就不堪一擊的公司經濟再來一拳。
傅純鈞只能帶著邢文抒。
——還是邢文抒好啊，邢文抒穩重又靠譜。
傅純鈞心裏這麽對自己說著，但不知為何，六年來第一次，總是想要提前離場，總是有些提心吊膽，總是覺得放尼奧尼一個人在家裏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。
無奈，根據墨菲定律，人生就是怕什麽來什麽。
傅純鈞在酒桌上被灌醉了三四分，人還清醒，該受的訓斥受完了，該喝得罰酒也喝完了，替自己和為他擋了不少酒已經意識模糊的邢文抒叫好了代駕，吹著夜風回了家。
停車、結賬、坐電梯、刷卡、開家門、開燈。
下一秒，傅純鈞看到了好似接了一招龍卷風摧毀停車場一樣亂七八糟的客廳，和——
“尼奧尼！”
——倒在一片混亂之中已經昏迷不醒的黑暗哨兵。
傅純鈞來不及多想，甚至來不及脫鞋換衣服，他快步沖到尼奧尼身邊，將尼奧尼上半身托進自己的懷裏，金色的精神觸角和酒香一起彌漫開來，將滿身斑駁血跡的尼奧尼層層包裹。
“尼奧尼，聽得見嗎？”傅純鈞緊皺眉頭，抓住了尼奧尼的手，閉起了眼睛。
對方沒有通過暫時鏈接輸送太多的負面情緒過來，只有些微的狂躁與不耐，傅純鈞猜測大概是尼奧尼已經昏迷了太久、失去意識太久，最為激動的時刻已經過去了。
傅純鈞匆匆為尼奧尼梳理了一番，而後睜開眼，又喚了一聲：“尼奧尼。”
尼奧尼這才從喉嚨裏發出一點聲音，接著慢慢睜開了眼睛。
“純鈞哥哥……”
“是，我回來了，你怎麽樣？”傅純鈞一邊問著，一邊快速打量了一番尼奧尼的身體狀況。
血流的並不太多，被玻璃切割的傷口也在哨兵無與倫比的自愈能力下恢覆了，只剩下那些陷入玻璃碴子的位置無法愈合，理論上這些小傷在哨兵身上不痛不癢，但是傅純鈞一想到這些傷口是在尼奧尼暴走之時、五感被極致放大的情況下造成的，眉頭就皺得解都解不開。
“我突然暴走了……對不起，把你家給……弄成這樣……”尼奧尼抓著傅純鈞的手腕，仰著頭說話，嗓子很是沙啞。
“這有什麽。”傅純鈞撐著尼奧尼，將他扶到了沙發上，快步走去廚房裏給尼奧尼倒了一杯水來。
尼奧尼接過水杯，雙手捧著一點點地洇濕了嗓子，小聲說道：“我很努力地忍著了，但是忍不住，我不想把你家裏弄亂的，你別生氣。”
“別說這個了，我不計較。”傅純鈞感覺自己喝了酒後情緒太過激動，太陽穴突跳起來，他轉過身翻出來一個醫藥箱，將尼奧尼的雙腿搭在了自己膝蓋上，用消了毒的鑷子和酒精棉球替他處理那些陷入皮肉的玻璃碎片。
尼奧尼反常得沈默與小心，偶爾與傅純鈞對視一眼也會飛快錯開視線，仿佛自己真的做了天大的錯事。
傅純鈞血液裏還有酒精的成份沒有消解，無暇分辨尼奧尼這副模樣到底還有沒有演繹的成分，他快速替尼奧尼處理了傷口，確認沒有未取出的碎片，讓尼奧尼再去沖個澡，自己打電話叫來了家政人員。
尼奧尼沖得很快，沒有吹幹頭發，裹著睡衣出來，傅純鈞問他筆記本電腦有沒有什麽要留下的芯片之類的，尼奧尼搖了搖頭，抿著嘴坐到了沙發上。
“都沒有備份……本來查到了好多東西，過幾天要重新查了。”
“過幾天？”傅純鈞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時間點。
尼奧尼點了點頭：“周動軒讓我去出一個任務，不過不是很危險。”
“你這個狀況，他還讓你去出任務？”傅純鈞才舒展開沒一會兒的眉頭又皺了起來，“還是自己去？”
“嗯，我的任務都是單獨執行的。”
“那你半路暴走了怎麽辦？這難道不危險？”
“可能是覺得就算我暴走了，倒黴的也是控制著我的人吧？沒準還會歪打正著，把任務完成得特別好呢。”尼奧尼笑了笑，表情顯得十分空洞，好看的雙色眼珠裏也沒什麽笑意，平白有那麽幾分不該存在的淒涼感，“我只是執行任務的機器而已，只要任務完成了，機器會不會磨損有什麽要緊嘛。”
傅純鈞的腦子一瞬間轉過了許多事。
——尼奧尼被註射藥物之後，拖延了整整三年才接受治療。
——尼奧尼十六歲時就被塔的首席賣掉了他的基因。
——尼奧尼得不到服役的高階向導的醫治，首席們隨隨便便就把他丟給了自己這個B等級退役人員，而且不聞不問。
傅純鈞覺得自己也被尼奧尼帶得快瘋了，才會覺得此時此刻就算尼奧尼在演戲扮可憐也不要緊，因為他確實是個小可憐，白白擁有至高無上的力量，實則處處受限人人掣肘，被當做一個戰爭機器。
“別擔心我啦，真的該擔心敢趁我暴走的時候對我怎麽樣的那些人才對，畢竟我可以自己單槍匹馬殺穿維多卡托聯邦的整支國家護衛隊呢~”尼奧尼笑嘻嘻地往傅純鈞身邊湊，擡著眼睛眨巴著，看著傅純鈞沒有什麽表情的臉：“純鈞哥哥，你真的沒生氣吧。”
“我現在生周首席的氣。”傅純鈞閉了閉眼，呼出了一口帶著酒意的熱氣，“你什麽時候要去執行任務，我看看我能不能和你一起過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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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得此言，尼奧尼的動作停了下來。
“阿達裏組織之前不是還舉報了麟鴻制藥公司售賣皮套藥物？我試圖訪問他們的內部資料，結果被直接遠程切斷了。”
“沒錯，我這邊在懷疑他們在進行針對特種人的藥物實驗，一旦研發成功，咱們的人恐怕人人自危，而且難保繆特政府方不會購買這些藥物，你也知道，他們對咱們現在不能像個木偶傀儡一樣完全聽從他們的指揮、受他們的控制這一點很在意。偌大一個恐怖組織，專門派個小分隊去刺探一個醫藥公司，這事說出來不是太好笑了嗎？後面肯定有其他端倪。”
“有點意思。”尼奧尼蹲下了身體，歪著頭去看已經倒在地上的屏幕裏的周動軒，“你仔細和我說說。”
“你扶我起來，我仔細和你說。”
“別說有的沒的了，摔的是我的電腦，又不是你本人。”
“道理我都懂，但是這個角度我能看到你的生值器。”
“嘖！”尼奧尼一把撈起了筆記本，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因為剛剛一番動作而松散了的浴袍。
周動軒對於現在屏幕前出現的東西滿意了許多，也不再賣關子，將一系列尼奧尼之前連查探帶推測猜出來六七分的事情，前因後果整合在一起講了一遍。
“現在兩國邊界還出現了一個新興的極端組織——西卡索克亞，據說是原穆本約組織的成員死灰覆燃，我不是質疑你的意思，但是你那段時間神志不清、沒有記憶，確實很難說真的對他們趕盡殺絕了，說不定會有漏網之魚。現在國際形勢嚴峻，國內也不穩定，特種人和繆特之間的關系搖搖欲墜，每一種指向都對我們很不利。”
“哈哈，有點意思了~”
“諾亞，你聽明白我剛剛說什麽了嗎？我說穆本約組織有可能死灰覆燃、國際上已經有了公然反對特種人擁有獨立自治權的國家、恐怖組織與國家機器雙管齊下針對雙塔聯合基地、而且很有可能要有針對特種人的藥物橫空出世了——”
“對啊~事情就是要這樣才有趣不是嘛？”尼奧尼笑瞇瞇地對著屏幕打了個響指。
“你這個不是人的玩意我真的對你……！”
“Bye~”
尼奧尼趕在周動軒罵人之前切斷了視頻通話，仰著頭思考了一會兒，低下了頭，看見了滿客廳的狼藉。
尼奧尼眨了下眼，合起手中的筆記本電腦，突地高高舉了起來，接著狠狠摔在了地上。
“啪！”的一聲巨響，電子設備砸在堅硬的瓷磚上應聲而碎，各種元件蹦了滿地。
尼奧尼走向混亂的正中心，赤摞的腳掌踩在尖銳鋒利的玻璃碎片上，很快皮膚被穿透，他挑了一下眉，重重地跪了下去。
膝蓋和小腿的皮膚被割裂，細小的玻璃碴陷入肌膚，流下蜿蜒的血跡，尼奧尼長舒了一口氣，側過身倒在滿地雜亂之中，慢慢地闔起了眼睛。
對於商業與社交意味濃厚的場合，傅純鈞一向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。
只不過畢竟是工作，該有的敷衍還是要有的。
當然了，按理說坐滿了讚助公司大佬的明裏暗裏的場合，作為公司的總經理、為董事會打工的苦命仔，傅純鈞理應帶上自己的助理來擋酒的。
然而很可惜，他的助理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都不穩定，傅純鈞很怕一頓飯吃下去，滿桌的社會上流人士全部積食而死，造成轟動全球的大新聞，對原本就不堪一擊的公司經濟再來一拳。
傅純鈞只能帶著邢文抒。
——還是邢文抒好啊，邢文抒穩重又靠譜。
傅純鈞心裏這麽對自己說著，但不知為何，六年來第一次，總是想要提前離場，總是有些提心吊膽，總是覺得放尼奧尼一個人在家裏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。
無奈，根據墨菲定律，人生就是怕什麽來什麽。
傅純鈞在酒桌上被灌醉了三四分，人還清醒，該受的訓斥受完了，該喝得罰酒也喝完了，替自己和為他擋了不少酒已經意識模糊的邢文抒叫好了代駕，吹著夜風回了家。
停車、結賬、坐電梯、刷卡、開家門、開燈。
下一秒，傅純鈞看到了好似接了一招龍卷風摧毀停車場一樣亂七八糟的客廳，和——
“尼奧尼！”
——倒在一片混亂之中已經昏迷不醒的黑暗哨兵。
傅純鈞來不及多想，甚至來不及脫鞋換衣服，他快步沖到尼奧尼身邊，將尼奧尼上半身托進自己的懷裏，金色的精神觸角和酒香一起彌漫開來，將滿身斑駁血跡的尼奧尼層層包裹。
“尼奧尼，聽得見嗎？”傅純鈞緊皺眉頭，抓住了尼奧尼的手，閉起了眼睛。
對方沒有通過暫時鏈接輸送太多的負面情緒過來，只有些微的狂躁與不耐，傅純鈞猜測大概是尼奧尼已經昏迷了太久、失去意識太久，最為激動的時刻已經過去了。
傅純鈞匆匆為尼奧尼梳理了一番，而後睜開眼，又喚了一聲：“尼奧尼。”
尼奧尼這才從喉嚨裏發出一點聲音，接著慢慢睜開了眼睛。
“純鈞哥哥……”
“是，我回來了，你怎麽樣？”傅純鈞一邊問著，一邊快速打量了一番尼奧尼的身體狀況。
血流的並不太多，被玻璃切割的傷口也在哨兵無與倫比的自愈能力下恢覆了，只剩下那些陷入玻璃碴子的位置無法愈合，理論上這些小傷在哨兵身上不痛不癢，但是傅純鈞一想到這些傷口是在尼奧尼暴走之時、五感被極致放大的情況下造成的，眉頭就皺得解都解不開。
“我突然暴走了……對不起，把你家給……弄成這樣……”尼奧尼抓著傅純鈞的手腕，仰著頭說話，嗓子很是沙啞。
“這有什麽。”傅純鈞撐著尼奧尼，將他扶到了沙發上，快步走去廚房裏給尼奧尼倒了一杯水來。
尼奧尼接過水杯，雙手捧著一點點地洇濕了嗓子，小聲說道：“我很努力地忍著了，但是忍不住，我不想把你家裏弄亂的，你別生氣。”
“別說這個了，我不計較。”傅純鈞感覺自己喝了酒後情緒太過激動，太陽穴突跳起來，他轉過身翻出來一個醫藥箱，將尼奧尼的雙腿搭在了自己膝蓋上，用消了毒的鑷子和酒精棉球替他處理那些陷入皮肉的玻璃碎片。
尼奧尼反常得沈默與小心，偶爾與傅純鈞對視一眼也會飛快錯開視線，仿佛自己真的做了天大的錯事。
傅純鈞血液裏還有酒精的成份沒有消解，無暇分辨尼奧尼這副模樣到底還有沒有演繹的成分，他快速替尼奧尼處理了傷口，確認沒有未取出的碎片，讓尼奧尼再去沖個澡，自己打電話叫來了家政人員。
尼奧尼沖得很快，沒有吹幹頭發，裹著睡衣出來，傅純鈞問他筆記本電腦有沒有什麽要留下的芯片之類的，尼奧尼搖了搖頭，抿著嘴坐到了沙發上。
“都沒有備份……本來查到了好多東西，過幾天要重新查了。”
“過幾天？”傅純鈞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時間點。
尼奧尼點了點頭：“周動軒讓我去出一個任務，不過不是很危險。”
“你這個狀況，他還讓你去出任務？”傅純鈞才舒展開沒一會兒的眉頭又皺了起來，“還是自己去？”
“嗯，我的任務都是單獨執行的。”
“那你半路暴走了怎麽辦？這難道不危險？”
“可能是覺得就算我暴走了，倒黴的也是控制著我的人吧？沒準還會歪打正著，把任務完成得特別好呢。”尼奧尼笑了笑，表情顯得十分空洞，好看的雙色眼珠裏也沒什麽笑意，平白有那麽幾分不該存在的淒涼感，“我只是執行任務的機器而已，只要任務完成了，機器會不會磨損有什麽要緊嘛。”
傅純鈞的腦子一瞬間轉過了許多事。
——尼奧尼被註射藥物之後，拖延了整整三年才接受治療。
——尼奧尼十六歲時就被塔的首席賣掉了他的基因。
——尼奧尼得不到服役的高階向導的醫治，首席們隨隨便便就把他丟給了自己這個B等級退役人員，而且不聞不問。
傅純鈞覺得自己也被尼奧尼帶得快瘋了，才會覺得此時此刻就算尼奧尼在演戲扮可憐也不要緊，因為他確實是個小可憐，白白擁有至高無上的力量，實則處處受限人人掣肘，被當做一個戰爭機器。
“別擔心我啦，真的該擔心敢趁我暴走的時候對我怎麽樣的那些人才對，畢竟我可以自己單槍匹馬殺穿維多卡托聯邦的整支國家護衛隊呢~”尼奧尼笑嘻嘻地往傅純鈞身邊湊，擡著眼睛眨巴著，看著傅純鈞沒有什麽表情的臉：“純鈞哥哥，你真的沒生氣吧。”
“我現在生周首席的氣。”傅純鈞閉了閉眼，呼出了一口帶著酒意的熱氣，“你什麽時候要去執行任務，我看看我能不能和你一起過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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